聖召之路 Vocations

布里吉特·弗洛雷斯修女:回歸源頭,轉變自己

JUL 07,2022

朱迪塔·邦桑戈 (Giuditta Bonsangue)

我們在2022年國際女修會總會長聯合會(UISG)大會的第一天見了面,當時一天的日程已經結束。但布里吉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疲意,因為她看起來仍是精力充沛並時而有富有感染力的笑聲。然而,我不想問太多的問題,只想聽她敘説。

「我的名字叫布里吉特,這是我的名字。我是一名修女。在一些國家,人們叫我布里吉特姆姆」。對耶穌聖嬰修女會總會長布里吉特·弗洛雷斯(Brigitte Flourez)修女的採訪就這樣開始了。

「我將自己奉獻給基督,這是出於將我的生命奉獻給祂和他人的願望。我在一個有信仰的家庭中長大,這個家庭教我祈禱,並傳授了鮮明的社會價值觀。我的父母過的是農村生活,他們在農民當中開啓了變革進程,這些進程至今仍在持續。因此,我非常幸運。」

你是什麽時候意識到你注定要度奉獻生活呢?
在一次退省活動中,我被耶穌的愛所感動。我對自己說:我必須做點什麽,但做什麽?我在我所做的事情中尋找天主,以瞭解我可以做什麽。這並不是馬上就能明白的,但我决定在一個團體内生活,住在一個非常貧窮、非常大衆化的社區。我後來發現了我們的會祖尼古拉·巴雷(Nicolas Barré)神父。

為什麽你對你們修會的會祖的瞭解來的這麽遲呢?
事實上,我們在創建這個修會時並不是修女,而是一群從事年輕女孩教育的在俗女性。當時,在1662年,這個團體乃是今天所稱的一個在俗信友善會。很久以後,我們才成為修女;對傳統的修會生活來說,巴雷神父是門外漢。那時我們不是修女。今天,對我們來說,重要的是蒙召在教區內生活,聽從主教的指導,但有很大的自由。

你們什麽時候從在俗女性變成了修女呢?
法國大革命後,國家推動女孩的教育,提供學校設施和寄宿學校。許多修會的成立是為了實現這一設計,我們也是如此。我們在教育領域有創新,我們的寄宿學校被列入最佳學校的行列。1850年,一些西班牙移民看到我們在學校裡所做的一切,便邀請我們在西班牙做同樣的事情。那裡沒有以這種個性化的方式教育女孩的學校;她們來到我們這裡,學習非常簡單,同時也非常關注學生需求的教育方法。在西班牙,女孩都是去隱修院接受教育。由於我們只是一個在俗善會,西班牙主教們為了委託我們管理學校,就要求我們得到聖座的承認。因此,為了使我們的團體得到正式承認,我們必須按照法典的規定,成為一個女修會。

自從你們成了一個修會後,有很大改變嗎?
在某些方面是的,但我們幸運地保持了傳教熱忱!事實上,我們成了第一個向日本派遣一位修女的修會!那是在19世紀下半葉,拉克洛(Mathilde Raclot)修女去了那裡。她是一位非凡的女性,有勇氣,同時與自己的修會保持密切關係,成功地在亞洲履行她的使命,當時我們的修會正在修改會憲,一切都需要長上的授權,這在如此遙遠的地方是不可能做到的事!

我們經歷了那些年代,那時我們是教育工作的優秀者,為當時的社會,為法國、日本、馬來西亞的女性提供了最佳教育。在新加坡,我們仍然有15,000名學生,我們的學校是該國最好的學校之一。

以後的情況又如何?
可以說,我們做了許多善事,因為有一種願望,就是對時代的需求做出回應。但這就是我們的會祖所希望的一切嗎?今天在全體大會期間,我們聽到了關於弱勢人群的問題,我就想到了會祖。天主是如此的偉大,卻誕生成嬰兒,成為如此弱小的人,以接近最弱小者。這就是為什麽這個修會最初的目的和最初的形式是要像基督那樣,成為窮人。接受一個貧窮的孩子就是接受基督,因為祂說「凡你們對我這些最小兄弟中的一個所做的,就是對我做的」(瑪廿五40)。我們的神恩的核心是接收貧困和被遺弃的兒童,通過教育給予他們尊嚴,憑著信仰給予他們幸福。這不是很美嗎?有時為了行善和回應時代的需要,我們有可能忘記窮人;因此,獲得起源時的活力並得到滋養是非常重要的。回歸源頭是件困難的事,今天我們仍有這個困難。

如何才能回到源頭,明白前行的道路?
今天我們談到了需要經歷的轉變。這肯定是源頭。我進入修會時,閲讀了我們會祖的一些手稿,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!這些文字與强加給我們的教規不相容。在當時,女性不應參與公眾生活,因為她們是被綁在私人領域内。在我接受培育時,修會的第一個目標是根據那個時代的教規框架,通過實踐修道誓願為自己的成聖而努力。在我們的會祖看來,天主要我們成聖的途徑,是以愛心服事貧窮和被遺弃的兒童,也使他們成為聖人。這是一種使我們皈依和轉變的方式。但這很難。請原諒我這樣說,我對此非常熱衷。這是一條我們重新走上的道路,重新獲得原始的精神,好不斷地轉變我們自己。

(資料來源:梵蒂岡新聞網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