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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觀的使徒(9)

JUL 21,2021

「所有的祈禱都是使徒性的,也就是說,每一個『高舉意念和心神歸向天主』,從我們這邊的末端,打開了天主與受造界的通道,容許天主的生命和愛的洪流淹沒全世界」(《走進倫敦諾丁丘的隱修院,128頁》)。祈禱發展成為靜觀時,這件事變得越發真實,雖然並非立即顯然可見。

我們參加禮儀祈禱時,是以全教會的名義祈禱,所以,連祈禱之外的人也聯繫起來。為人代禱時,是為別人的益處成為中介,像這樣的祈禱,我們可以視之為一種使徒的祈禱。那麼,至於最親密,又是最個人,在獨居中與天主共融的人,又怎麼是個使徒呢?

使徒是蒙派遣宣揚福音的人。如何能在靜默中大聲宣報呢?宣道和教導是公開地傳揚天國,然而,「唯有在個人內心真實地建立天國,讓天主開始為王,才能充分圓滿地發展,達到天主享有至高無礙的主權。容許天主完全自由地進入我們的生命,並佔有我們,就是成為純真的福音使徒,即使是靜默的」(《走進倫敦諾丁丘的隱修院,130頁》)。

聖師十字若望(1542-1591)是一位偉大的詩人、密契家和愛的聖師。他的詩都是描述人與神的關係。他喜愛用窗子做比喻,來說明他所教導的靜觀祈禱。他比喻祈禱的人,猶如窗子,神性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射。使陽光照不進來的障礙物漸漸除掉,就是所謂處在主動和被動的淨化之夜,窗子變得越來越透明,容許天主的熾熱光輝進入照耀人性的房屋。然而,唯有透過開放和接納的心,光芒才能貫穿內部。

聖師大德蘭(1515-1582)處在十六世紀歐洲好戰的氛圍中,她鼓勵隱修院這一小群默觀的女子們,要完全獻出她們的生命,為教會服務。當時基督徒的領袖謀求用武力對抗改革派的威脅,大德蘭說她的隱修院應為作戰時的堅城要寨。被包圍的君王能以之為作戰的據點。靜觀者是旗手,既沒有武裝,又容易受傷,卻帶頭在軍隊的前面。「如果她放下旗幟,戰爭就輸了」(參考《全徳之路十八5》)。因為她相信祈禱中的隱修女,能更有效地堅強危機中的教會,勝過敵軍的武力。(《全徳之路三1》)。    

一輩在隱修院,被教宗教宗碧岳十一世於1927年宣布為傳教區主保的聖師小德蘭(1873-1897)說:「在慈母教會的心中,我將是愛」(《回憶錄》)。小德蘭充滿著使徒的渴望與精神,但自覺彷佛無力達成,她為此依賴信靠天主,祈禱冥想,終於發現身體的活力在於心臟的隱藏功能,她領悟到,作為靜觀者,猶如心臟,保持愛的活力,在基督的奧體內不停地跳動。她的聖召就是愛!

聖教宗保祿六世說:「如果缺少默觀的靈魂,如果他們的生活脆弱無力,或意氣消沉,整個神秘奧體的活力,會自動的減少」。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向靜觀者致詞時說:「處在教會心臟中的你們,要和我在一起,要靠近我」。

透明的窗戶放射太陽,軍隊向前衝的旗手,隱藏跳動的心臟,輸送血液遍及全身—這些畫面都不只是個人化的靈修,而是一份敏銳痛苦的覺知,意識到對別人有責任。剛開始傾向尋覓如何與天主有更親密的關係,但在祈禱的路上,不久必會發展出一種知覺,意識到天主的子民猶如身體,彼此相互依存,引發深度傳揚福音的使命!

「 靜觀祈禱,就其同意留在信徳的黑夜中而論,是愛的共融,它會將『生命』帶給眾人」(《天主教要理》2718號 )。修行靜觀祈禱的人,同時也是與天主和眾人共融的人。天主的深情熱愛之佔有他,並非只為他個人而已,他必須傳給別人。

聖女聖三麗莎(1880-1906),她強烈的使徒意識,充滿洋溢在她的信和避靜的筆記中。她寫給一位年輕的司鐸說:「我願偕同你,成為使徒,我從加爾默羅獨居的深處,我願為天主的光榮工作,為此,我必須完全充滿祂;那時,我將成為全能的…」(書信124)。。另一封信中,她說:「耶穌就是聖宗徒所稱呼的『吞噬烈火』,在祂觸及我們靈魂之際,我們會變成有如愛的火焰,燃燒達及基督的奧體」(書信250)。

文/生命之母團體 李秀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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